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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这孤寂荒芜而昏暗的一生里,你是唯一指引我回到人间的光。
——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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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着大雨,池妃妤走进东洲无名城镇的一家小民宿里。
定了个房间,待洗完澡,她才觉得体内的燥动才消停些。
手机铃声响起,池妃妤刚接通,清脆的女声便传来。
“爱妃,凰玉找到没?死亡森林好玩儿吗?”
“呵!”池妃妤神色中恼怒未消,脸颊上因着情毒还有些潮红。
“好玩个屁!那里的机关里藏毒烟就算了,那个破凰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门铃响起。
“有人来,挂了。”
她挂断电话,打开门。
看着门口起码一米九出头的男人,到嘴边的询问都忘了。
男人的肌肤在灯光下冷白又细腻,眼尾微红,看她的眼神胆怯焦急。
“姐姐,后面有人在追我,你能让我进去躲一会儿吗?”
池妃妤看着男人,不知怎的,竟有些口干舌燥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询问道:
“你是别人送来整我的,十八岁成人礼礼物?”
江御之歪了歪脑袋,“嗯?”
看着女人酒红色的眸子,突然伸手覆上。
“好漂亮。”
想要。
男人的靠近带着烟草药香,指腹的温热让她的呼吸有些重。
猛地后退两步想要关门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制止住她的动作。
江御之看着眼前的池妃妤,一双含情眼里透着可怜和委屈。
“别关,我是你的礼物,你让我进去好不好,半小时我就出来。”
池妃妤面色不善,脸颊上的潮红让她气势减退不少,看着倒像是在娇嗔。
“进了我的房,走路要扶墙。”
江御之有些不解,还没等他反应,便被猛地拽进房间里。
“砰!”
巨大的关门声,震耳欲聋。
江御之被抵在门上,察觉到对方企图,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脸上的神色又羞又恼,就连嗓音都染上了委屈。
“不行!我们不是夫妻,不能这样……”
“……那你出去?”
江御之:……
蓦的,池妃妤轻笑着舔了舔红唇。
酒红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格外明亮,像是一只血性未泯的狼盯上了猎物。
“乖一点,把手拿开,别逼姐姐动手绑了你。”
与此同时,门外。
一众保镖紧追着定位系统的红点。
江上一遍一遍拨打着江御之的电话,听到的依旧是关机的机械音,差点没摔手机。
“二爷身体自幼就不好!你们在门外守着他怎么就跑出去了!万一落入九京城那群人手里怎么和老夫人交代!”
……
天色微亮。
池妃妤洗了个澡,重新戴上美瞳。
离开时,瞥了眼床上蒙头熟睡过去的男人。
最终拿出口袋里仅有的两百块现金放在桌子上,以口红代笔留了一行字。
两个小时后,出租车停在九京城安家。
池妃妤下了车进入别墅。
入眼便见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吃早餐的画面,低呲了声。
迟早让你们身败名裂扫地出门!
安碧瑶瞧见池妃妤的身影,随即惊叫出声:“姐姐,你、你的耳朵……”
那话欲说不说,引得一家人都好奇的朝着池妃妤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下一秒,安毅华猛地站起来,怒不可遏。
“池妃鹿你个丢人的小畜牲!小小年纪就不学好,跟你妈一样进娱乐圈当戏子不说,现在居然敢给我鬼混乱搞!”
池妃妤摸了摸耳骨不知何时被咬的痕迹,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安毅华。
“安先生,我叫池妃妤,如果您还记不住的话,我只能去媒体面前说说,您当初是怎么背着我妈和小三鬼混,又怎么丢弃我的了。”
安毅华身子微微一颤,面上挂不住,重重拍了下桌子。
“不知廉耻的肮脏东西!翅膀硬了居然敢威胁你父亲!”
一旁贤内助似得柳碧螺,赶忙上前拍抚着男人的胸膛,安抚他的情绪。
安碧瑶也跟着上面拍着男人的后背,怨念的看着池妃妤。
“姐姐,你一夜未归,你知道爸爸他有多担心你吗?!”
池妃妤静静的看着两人同仇敌忾针对她的模样,突然笑了。
“我和安先生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两个外人插嘴了?”
“够了,都闭嘴!”
一声严厉呵斥落下。
安毅华吩咐管家去找家庭医生开了片避孕药拿来,对着池妃妤命令道:
“江家有意联姻,你下个月就嫁过去吧。”
“你确定是我?”
池妃妤抬腿上楼的动作一顿,藏着冷芒的眸子直射安毅华,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。
“江家主看上的,应该是安碧瑶这个乖乖女吧。”
安毅华被她恍若吃人的神情一震,继而扯着嗓子怒吼:
“你妹妹她还小,你已经不上学了,嫁进江家怎么了!我是你父亲,我还会害你吗!”
“父亲?”
池妃妤歪了歪脑袋,看着安毅华,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。
江家的江二爷江御之,当年莫名被江家丢去乡下放养,早已是江家弃子。
外面的传闻更是不堪入耳。
有说他疯癫神经、杀人不眨眼的。
也有说他心智不全是个傻子的。
现在安家想攀这个高枝,却要推她入火坑,真当她是软柿子了。
“凭你也配?”
柳碧螺扯着又要怒骂的安毅华,“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你的父亲。”
这时管家拿来避孕药,端着水杯站在池妃妤跟前。
池妃妤看了眼药丸,低笑了一声,拿过药放进嘴里,眼底平静异常。
“安先生,我十七岁被您强行带回来,就因为我还有点用,是吗?”
安毅华一听这话,便知道她是快答应了,故作惋惜的哀叹一声。
“你小小年纪就学你妈进娱乐圈,不学无术,嫁进江家不亏,爸爸不会害你。”
“呵。”
一声冷笑,从池妃妤的嗓子里溢出,凛冽如寒冰的目光令安毅华和柳碧螺一颤。
“希望安先生和柳女士美梦成真!”
池妃妤说完,便转身上了楼。
她定会,送他们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。
……
太阳缓缓东升,民宿房间内的男人从昏睡中醒神,手下意识摸了下床边。
手掌的凉意让他猛地坐起身睁开了眼睛,昨晚的种种疯狂回荡在他的脑海里。
他自小体弱,记忆也出过问题。
按照以往,他第二天醒,昨晚的记忆,便会自动烟消云散,怎么这次……
江御之刚想下床,卧室门紧接着被打开。
“二爷,惜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