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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吃食很粗糙,绾娘来到鸡鸣村就一直吃不惯,但为了不饿肚子,她每回都努力咽下去。
看着邬二郎捧回来的食物,菜跟饭堆在一个大碗里,她蹙着眉,拿着筷子有点无从下手。
“饭菜为什么不分开?”她抬眸问邬二郎。
仰起的目光撑着水亮的大眼睛,还有那长翘的睫毛,她没有化妆,却眉目如画,粉面似花。
邬二郎愣了一下,迅速转开目光。
伸手就把那碗吃食拿了起来:“我去换过。”
绾娘手里拿着筷子,坐在床边,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出了门口,有些愣怔。
矮柜上的红烛在燃烧,烛泪一路滚到底,积成了一摊烛油。
邬二郎再次进来时,是一手一个碗。
把饭菜放下后呐呐的说了一句:“房里放不下桌子,菜只能用一个碗装。”
意思是没有地方放那么多碗,只能饭菜分开两碗,没办法把菜也分开装多个碗。
绾娘只是吃不惯有菜汁的饭,至于把几样菜放到一个碗,她虽然也不习惯,但是,她知道,不能要求更多了。
多几个碗,难道要放到床上吃?
她点了点头:“这样就行。”
邬二郎看到她愿意吃了,松了口气,又转身走了出去。
席面菜式简单,客人吃完很快就走了。
婚礼是二郎的婚礼,手尾工作自然他负责,大郎和三郎很心安理得的跟自个媳妇回了房。
邬老太太自然也不会留:“把院子收拾好,别害我起夜踢到。”
虽然是迫于无奈的婚事,但邬二郎也不想新婚出事。
他还想日子太平点,所以大晚上新郎官还在院子里忙活。
等他再次回房,绾娘正在研究怎么铺床换被褥套子,扯着床单被套左看右看不知道要怎么换。
邬二郎默默过去把床单被套接了过去,三下两下就把床铺好被子也套好了。
在红烛映衬下的新床褥,配着大红喜字,终于让屋子有了点婚房的味道。
绾娘脸色有点发窘,她连这点事都做不好,怪不得遭人嫌弃不会干活。
悄然看了眼邬二郎,发现他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,而是一脸认真的把枕头也放好。
等他直起身眼睛余光看到绾娘就站在他旁边,低声问了句:“可要用水?”
绾娘立马点头:“要的。”
虽然天气不热,但睡觉前是一定要清洗的。
邬二郎拿起她的新桶出去打了半桶水回来,放在角落就要走出去。
绾娘看到没有冒出一丝热气的水桶连忙问他:“水是凉的?”
“嗯。”他直接在水缸勺的。
“没有热水吗?我不习惯用凉水。”除非是洗手,洗脸擦身她没用过凉水。
她无法想象用凉水清洗身体的滋味。
虽然她被河水淹过。
邬二郎只好提起水桶说:“我去换热水。”
他进了三月都是用凉水洗澡,压根没想过烧热水。
等他提着半桶水去厨房,升炉灶烧水,才省觉,自己有点粗心。
房里那个是女子,不能像汉子一样用凉水。
邬二郎为自己的粗心懊恼,往灶里加了把火,半刻钟后,水热了。
倒了半桶热水拎回房,他就赶紧退了出来,去澡房冲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