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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绾娘筹谋了一件事,周大娘才高高兴兴的去采买成亲用的东西。
扯了一匹红布和两匹浅色细布,还买了新床单新浴桶新脸盆等,林林总总的花费已经超出三两三,周大娘自己贴补了三两银子。
华家无后,周大娘就当绾娘是自己的女儿了,以后是要走动的。
回到家当晚,周大娘就开始裁布缝制。
绾娘绣工好,但她并未做过衣裳,在周大娘的教导下上手不难。
两天时间就把三匹布做成了衣裳,一套嫁衣,两套日常穿的里外衣裙。
成亲前夜,周大娘拿出一对赤金红宝石耳环对绾娘说:“这是你的东西,当初邬二郎救你回来时,你身上除了衣裳,就是这对挂在你耳珠上的耳饰了。
我跟老头子瞧着,觉得这耳饰很是贵重,怕村人知道会生出事端,就帮你收了起来。
现在你要嫁人了,这东西你收好,日后和二郎若是有难处,恐怕能换不少钱。”
绾娘接过耳环看了看,没什么印象,但这东西她知道在鸡鸣村不宜示人。
既然贵重,带去邬家还不如放在华家,免得被人谋算。
这几天她已经对邬家的人有了一定的认知,也对自己将要过的生活有了计量,她虽然失忆但并不失智。
自己不是村野之民她是知道的,不管她记不记得起自己是谁,也不管家人能不能找来,她都是与他们不同的。
所以她必然不会泯然于村,她也不想泯然于村。
她把耳环交还周大娘:“义母,你帮我收着,等义父去城里时,让他拿去当掉,换些银钱回来才是正理。
不管以后会怎样,有点钱傍身总是好的,但这不能给邬家人知道,他们……”
不可信!
绾娘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,毕竟是救了自己,自己又要嫁过去的人家,但周大娘懂。
“嗯嗯,也对,那好,那就放我这,等老头子去县城时给他带去换钱银回来。”
虽然不知道能换多少钱,但不管多少,要是给邬氏知道,都留不住。
“那泼皮婆子是个不要脸面的,邬家那些兄弟妯娌也是不省油的,要不二郎也不会最能干活却最没钱。”
绾娘安慰她:“我只要本分着,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?”
“难说,啃你骨头都有知,唉,二郎要是能立起来你就有盼头,要不真是让人忧心哪!”
绾娘若有所思:“等我嫁过去,自然是要扶持二郎的。”
这倒是,绾娘比二郎聪明,周大娘有些欣慰:“二郎心地善良人老实,若不是他娘偏心眼,只疼大的跟小的,他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成亲,他可是鸡鸣村最能干最勤快的汉子。”
绾娘心里想着,看出来了,就是头老黄牛,只懂干活,连叫都不会叫的那种。
她大概以后都是跟块木头生活!
她就听他说过两句话。
一句是:“娘,我不成亲。”
另一句是:“我救她又不是为了娶她。”
意思都是,他娶她就像她嫁他一样,都是逼于无奈。
并非真心实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