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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诽谤讹人的华郎中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:“我华㑩在鸡鸣村行医二十几载,什么时候讹过人?
绾娘溺水昏迷,不但气血两虚还身有外伤,脑部还有淤血,光是喝活血化瘀的药就好几箩筐,现在还记不起事。
你说躺着吃多点饭养养就能好,你病的时候咋不躺着吃多点来养养,那时你来找我干什么?
你以后病了最好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邬氏自己都是个矫情货,一点小毛病都跑来求医,轮到别人,淹水里昏迷伤身又伤脑,倒要人家拿米当药吃,简直了。
知道邬氏一向自私自利,口毒心狠,她竟然还缺心少肺,缺脑短筋,怪不得把二郎当牛来使,华郎中气得口水都飞喷出来。
严词之下,邬老太太倒是被震住了,华郎中在鸡鸣村名声不错,虽然疑难杂症治不了,普通病痛还是药到病除的。
说他行医讹人,确实有点过了。
“那,那我家可没钱给,又不是我叫你医的,你自己要医治的关我们什么事,反正这姑娘只能嫁我家二郎了,怎么说都是二郎救的她,你让她给句准话,什么时候过门吧。”
说破天都是那姑娘把清白失在了她家二郎身上,邬老太太就不信,她一个姑娘家还能不要名声了。
绾娘确实被此事拿捏住,在屋里红着眼睛,强自镇定。
周大娘看着这可怜姑娘直叹气:“大娘知道你不是小地方的人,你家应该是富贵人家,可你偏偏记不起家在何处。这都小半月了也没人来寻,没个来处,落在这鸡鸣村,那是要种田吃苦的,这可怎么办是好?”
沦落至此,无处可归,绾娘难过得眼泛泪光。
但是她知道哭并不能解决问题,轻轻按掉泪花儿,抽了下秀挺的鼻子说:“救命之恩,原就要回报的,绾娘身无长物,恐怕也只能以身相许了。”
她不想嫁人,可是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过了,她不嫁就只能做姑子去。若是做姑子,就是拒绝报救命恩情,做人又怎能忘恩负义呢!
相处的这段时日,周大娘已经知道,绾娘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,这样的人哪里做得出违仁义之事,就是,她为绾娘觉得委屈啊!
“那邬二郎心是好的,就是太老实,在家里没什么地位。你要是认了这亲事,以后就受罪了,你哪里吃得了这乡下的苦?”
你除了会绣花儿,啥都不会做啊!
照周大娘的意思是,再等等,等绾娘的亲人找来,或者等记忆恢复,让家里出些钱财,以邬婆子那贪财的性子只要给得足,肯定不会揪着人不放。到时绾娘回到自个家,还是可以婚配门当户对的人家的。
冷静下来的绾娘却摇头:“即使亲人来寻或者我能记起来,离家这么长时间,谁还能相信我的清白?若是日后别人拿这事来作伐,岂不是同样要毁一生,到时恐怕活得更痛苦也未知。”
女子势弱,一旦名声被毁就难以在夫家立足,不但世人耻笑还要被族门惩罚,这样的女人通常活得生不如死,死了还要受人唾弃。
如果嫁给救了她的邬二郎是个劫数,就算她还了这条命吧!